我去拿,哥。”费盈的声音脆生生的。
恶来伸手挡住妹妹,看着妻子眸中的泪光,眼光又落在她怀中的幼女身上,俯身亲了亲那红扑扑的可爱小脸蛋。
然后,恶来蹲下魁梧的身躯,将长子费扬搂在怀中叮嘱:“扬儿,多听娘和姑姑的话,给弟弟妹妹做个好的表率。”
“嗯,我会的。”年仅九岁的费扬一直就很懂事。
恶来又将长女、妹妹和妻子一一轻拥入怀,看了看费家的深宅院落。
“我走了,宫里还有要事的。”
恶来跳上车乘,驭手松开缰绳,早就等得不耐烦的马儿拉着战车一溜烟跑远了。
庭燎晣晣,四壁还插着燃烧的火把,宽敞的堂屋既亮堂又暖和。
费府用的都是上好的木炭和火把,所以不像布衣人家那样一生火就烟熏气弥漫。
“盈妹,你说这战火不会烧到朝歌来吧?”奄婉担忧地问小姑费盈,嫁入费门上十年了,姑嫂俩的关系甚好,她是亲眼看着费盈从小丫头出落成眼下这亭亭玉立的芳华美人。
“嫂子,你不用担心我哥的。他的本事你还不清楚。”
“唉,要是爹在家中就好了!家里没个男人,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谁说没男人,扬不就是咱家的小小男子汉嘛!”费盈说着还冲费扬闪了下眼,后者骄傲地挺起了胸膛。
下人们将热腾腾的饭菜端上,甗、簋、皿、豆、笾摆了一案,盘、匕、箸俱全,有鱼有肉,甗里金灿灿的黍米饭闻来香喷喷的。
“都来开饭啦!”费盈笑嘻嘻地招呼长兄恶来的儿女们。
孩子们开心地入席落座,费盈先帮着大侄女用洗盘洗干净了双手,又将青铜洗盘端到嫂子奄婉的身前,方便她替怀抱里的小侄女洗手。
“这些日子,我总是感到心神不宁的!”奄婉耐心地给怀中的小女儿喂着食,自己一点没顾着吃。
“上回爹差人回府报信说,大王交待的巡视事情办得差不多了。主要是我二哥在外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