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见杨怀仁自信满满,也不好再推来推去,只好笑呵呵地略显不好意思地接受了杨怀仁的提议。
杨怀仁又说了一些其他方面的细节,最后才说道,“我是绝对信得过花姐的,不过既然是合作,就要按正规的方式来,合作的协议,还是白纸黑字写清楚了好。”
“白纸黑字?”
大姐夫又来了疑问,“是不是要签订契约?”
杨怀仁点点头,大姐夫立即对花姐说道,“我劝你不要签,一来咱们不识字,万一被人家骗了,签的是卖身契,将来可怎么办?
二来杨掌柜的收购干货的买卖,数额虽然听起来很大,但方式并不复杂,和咱们打鱼卖鱼差不多。
你看我打了一辈子鱼,往城里的酒楼卖,从来都没有签什么契约,不也好好的嘛,我给鱼,人家给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公平交易,不也很好吗?”
其实花姐一听说要白纸黑字的签契约的时候,心里也有点打鼓,大姐夫说的第一条,也确实是她担心的问题,像他们这些渔民,确实没几个识字的。
而且签契约这种事,在他们以往的认知里,向来都不是什么好事,穷人家卖儿卖女,或者卖身进富人家里做奴仆才签契约,老百姓平时哪里用得着前契约了?
所以她一听契约二字,下意识里就有种要把自己卖了的感觉。
杨怀仁见他们脸色转暗,也能想明白他们的想法,这年头穷苦人家都是弱势群体,契约这东西对他们来说好像就是富人压榨他们的一种手段,所以他们谈“契约”色变。
不过杨怀仁还是耐心给花姐解释道,“花姐,姐夫说的这两条,的确有他的道理,不过你跟我签契约,是可以完全放心的。
如果你们村里实在没有识字的人,我可以出钱,由你们指定一位当地的先生来书写这份契约,让他一字一句的解释给你们听,绝对不会欺骗你们。
而且金钱方面,我可以先出钱,让你们先去百姓那里收购货物,之后再按数交给我,也就避免了被我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