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仁迎上耶律和鲁斡的目光,并没有任何慌张。
耶律和鲁斡本来想说既然盛酒的程序上没有问题,那也能是酒被盛上来之后才被人动了手脚了。
而最后碰过了酒壶的只剩下三个人,除了杨怀仁和安国公主之外,只剩下已经中毒的耶律洪基自己。
耶律跋窝台也想到了这一点,立即出来否认道,“梁王不用想,肯定不是他们,理由方才咱们已经讨论过了。”
耶律和鲁斡其实心里也不认为杨怀仁有任何理由那么做,只是眼下找不出是谁在酒里下了毒,这毒药又是如何被下到酒里的,让他有点抓狂。
忽然之间,耶律和鲁斡灵光一闪,反问道,“本王原也是相信安国公主和驸马的清白的,只是要在酒里下毒,要么是这些狗奴才盛酒的时候出了问题,要么就是酒被盛上来之后,被公主和驸马动了手脚。
可眼下这两条能走的查探路线都走不通,本王也只能重新联想一遍整个过程。”
史孝忠在辽国朝堂上以为人正直出名,在耶律延禧和萧撒弼等人争权夺利的斗争中,也一直处于一个中立的位置。
加上他在朝为官的资历最老,所以当大家都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也都重新把焦点放在了他身上,等待他能给大家指明一条新的查找方向。
史孝忠从耶律和鲁斡的神色里立即猜到他在想什么,便忽然向安国公主问道,“老夫想起公主殿下和驸马给陛下敬第一杯酒的时候,公主曾失言喊出‘酒里有毒’的话。
先前陛下中毒之前,连陛下自己也没有在意,老夫等众臣子们也只当是个笑话看待,可如今看来,老夫倒要问一下公主殿下,你又是如何忽然想到酒里有毒的?”
焦点又来到鬼姐身上,萧撒弼一脸奸笑,其余众人也开始把耶律洪基中毒联想到这件事上,便瞅向了鬼姐。
鬼姐走上前来,用询问的语气向耶律跋窝台问道,“真的要本公主说吗?”
耶律跋窝台思考了一下,又抬眼扫了一眼众人,最后叹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