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哪里不简单?是耶律洪基不简单,还是耶律延禧和萧撒弼不简单,也或是还有什么另外的人不简单?
那明天的事情,还会朝着他预料的方向发展吗?如果有了大的变故,那他又该如何应对?
就这么翻来覆去,杨怀仁折腾到后半夜,才迷糊了一会儿。
天还没亮,营地里就热闹了起来,几乎所有人都被耶律洪基派来的人召集到了一片平坦的草地上,迎着东方,准备叩拜初升的太阳。
尽管这是契丹人庆祝捺钵节的传统礼仪,但作为客人的杨怀仁,也只能客随主便。
仪式有点壮观,第一抹阳光从天际线照射出来的时候,耶律洪基便带领众人开始虔诚的膜拜,叽里咕噜说了一大通古老的契丹语言,还带着庄严的节奏,好像是一首古老的诗歌。
那一刻里,所有的契丹人脸上都写着感激,感激太阳给他们带来生命,带来越来越好的生活。
古老的诗歌也在人群里唱响,一句一句的,回响在耳边,飘荡在广袤的草原之上,随着节奏的律动,黑色的天空渐渐变成了深蓝。
等太阳完全跃出了天际线,仪式才算是结束,耶律洪基早已经双眼朦胧,两行老泪挂在苍老的面颊上。
他笑着对众人又说了一番话,接着仆从们牵来了骏马,这是要立即去狩猎的架势。
一个侍从扑倒在骏马的一侧,卷缩着身子面朝下背朝上,是要给耶律洪基充当一个人体马凳。
不了耶律洪基一脚把他踢开,竟熟练地翻身上马,丝毫不减当年的威武霸气。
也许是杨怀仁眼贼,他发现耶律洪基翻身上马之后的那一刹那,他的腰身好像已经承受不住他的体重和这么激烈的动作,疼得耶律洪基眼眉都抽搐了一下。
只不过这一下太细微了,契丹人还沉浸在方才膜拜太阳的虔诚和激动里,没有人发觉这一点。
杨怀仁心中也感叹,一代豪雄,毕竟老了。也许他想尽力在群臣面前表现出他风采依旧的一面,可惜岁月不饶人,契丹人的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