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发的,等简单吃过了饭,他忽然想起点事情来,便找到那老倌儿叙话。
“老倌,本使没记错的话,您老也是姓萧吧?”
老倌儿吓了一跳,差点没腿软跌坐到地上,双手挥舞得都看不清真影儿了,才辩道,“禀杨郡公,老倌儿的确是姓萧,可我这个萧和契丹人那个萧,可不是一回事啊。”
杨怀仁被他逗笑了,“我说老倌儿,咱爷俩就是饭后闲聊一会儿,我就随口一问,谁说你跟契丹人有什么关系了?”
老倌儿见杨怀仁跟他说笑,便放下心来,知道杨怀仁这人平时也挺好说话的,便也捋着胡子笑了笑道,“老倌儿四十进士及第,大概是因为中进士的时候年岁太大了,才没有像年轻些的进士们一般被朝廷送去了地方上当父母官。
我足足等了一年,才被吏部想起来,派进了鸿胪寺,补了个八品的奉仪,专司宋辽外交事宜。
我知道我这样没背景年纪又大的,想升官很难,既然进了鸿胪寺,便专心于本职,勤学契丹风俗和语言。
上官见老倌儿做人老实,做事勤恳,才渐渐提拔了老倌儿,这不前年终于当上了六品的奉礼郎,这每一年咱们大宋交付给辽国的岁币,老倌儿可都是参与其中的,每年朝廷遣使访问辽国,也都有老倌儿的份。”
杨怀仁心里想笑,这老倌儿看着挺老实,可说话却很有意味,谁也没问他怎么当得官,又如何当了鸿胪寺的奉礼郎,他自己把生平交代了一遍,看来是另有它意。
比起杨怀仁来,他的官职和升官历程,实在是拿不出手,六十多岁的人了,才混到六品奉礼郎的官职,说出去也算不得光彩。
可他既然说的这么轻松又认真,杨怀仁便明白他是有话要说,却又不敢直接跟他这个郡公说的太直接,便先铺垫一下,让杨怀仁知道,他虽然官不大,可外交经验,却要比杨怀仁丰富的多。
杨怀仁收了笑脸,认真问道,“老倌儿你莫拐弯抹角,咱们既然是同行来了辽国,有什么话你尽管说,本使也绝对不怪怪罪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