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仁没当过校长之前,只以为当校长是一件极其容易又威风的事情,除了开学生大会站出来讲几句话之外,其余的时间都坐在舒服的办公室里喝茶。
而当他真正坐在那件专门为他留出来的一间偌大的办公室之中的时候,他才体会到这世上还身世干啥都有干啥的苦,没有什么职业是容易和轻松的。
学院盖起来了,也开学了,杨怀仁原以为他该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应该是安安稳稳的等着享受成果的时刻了。
但现实往往会在我们觉得可以悠闲自得的时候选择打我们的脸,力气也许不大,发出来的响声却是一种带着讽刺的清脆。
教书育人,并不是一件容易事,需要考虑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完全超出了杨怀仁的乐观估计。
面对这些原本文化程度很低,厨艺水平也参差不齐的学生,杨怀仁可是伤透了脑筋,这时候用无奈这个词来形容,也许最恰当不过了。
杨怀仁确实很无奈,柔石和利水两位师兄就安慰他,说反正是第一届学生,我们办学院是谁都没有经验的,就当拿第一届学生来积累经验了。
就这么一句话,近两千人的庖厨学院第一届学生们就成了小白鼠,不知道他们知道教导主任对他们这样的定位,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教授厨艺,杨怀仁问题不大,上了几堂课之后,也有了些当先生的心得。那就是当先生不怕说错话,学生们也对先生充满了尊重。
杨怀仁这才明白当年那个讲错了题的无理老师为什么把错误错的理直气壮,又装逼装得理所当然。
圣人也说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杨怀仁觉得自己比不了圣人,那犯些错误就更没有心理负担了。
说错了话不要紧,厨艺没教错了就行,再说厨艺和那些理科里的公式和定理也有所不同,很多时候都无所谓对错,口味这种事本就因人而异,鼓励学生们大胆创新,建立自己个独特风格其实也是一种不错的想法。
文化基础课在这之后有所加强,认字识数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