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仁骑在马上,只是轻轻点了下头算是见过了,接着对王都头说道,“你回去喊赵宗晖出来见我。”
王都头大愕,心道这是碰上不讲理的了。
要是按照官职来说,面前的杨怀仁是新任的永兴军路节度使,而赵宗晖是镇南节度使,听起来两个人都是节度使,可这官也是个假职,是名义上的,实际上作不得数的。
而从爵位上来说,杨怀仁就没法跟赵宗晖比了。
杨怀仁虽然是官家刚刚赐封的通远郡公,可赵宗晖可是嗣濮王,兼领宗正寺卿,检校司徒,无论爵位还是勋位都最少比杨怀仁高尚好几等。
说句不好听的,北宋末年爵位很多,老百姓听个什么名头心里觉得怪吓人的,实际上什么侯爷公爷在朝堂上多了去了,那些朝廷上站在前排的人里边,谁还没个爵位啊?
可到王爷这一级别的人就没多少了,郡王里还算又几个不是赵氏皇族里的外姓人,可亲王这种之高无上的王爵的,就官家的亲叔叔和亲兄弟那么几个,而赵宗晖的嗣王爵比较特殊,笼共就这么一位。
要论起这些来,杨怀仁是无论如何也不够格这么猖狂的在濮王府闹事的,就算比较在朝廷里的根基,那杨怀仁就更不是个儿了。
王都头算计了很多,可这些都没有用。杨怀仁还就是实打实的站在他面前,口气也没有半点畏惧的意思,就是冷冷地直接喊赵宗晖的名讳让他出来见他,好似他杨怀仁才是地位高高在上的当权者一样。
跟着杨怀仁来的那些边军的将士,听着身边围着看热闹的老百姓们的议论,也明白这是谁家的门口了。
濮王是谁,天下没有人不知道,那是当今圣上的亲堂叔祖,那地位可不是能让他们这帮人围在家门前闹事的。
可他们见杨怀仁骑在马上昂首挺想毫无惧色的样子,反而也跟着没有任何顾虑了。
在他们心里,大宋缺少的就是这种不畏强权的人,虽然杨怀仁不会武功,不能带兵打仗,可他们就是觉得这个年轻的郡公爷就是值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