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杨怀仁想再接上另一句:何时光阴最昂贵,春宵一刻抵万金。
杨府的婚宴,看上去办得并不是多么奢华,但是如果论起食物的质量来,倒真是算的上大宋第一。
近千人的宾客流着水一样进进出出,从中午到晚上,不知消耗了多少美食,单单随园春,就喝光了二百多坛。
二百多斤的一条大鲔鱼吃了个精光,随园里更是像一群蝗虫路过了一样,凡是能吃的东西,都被吃得干干净净。
时至三更的天,实在没有什么可吃的东西了,宾客们才慢慢散去。
随园的厨子们和杨府的丫鬟仆子们都累的跟二梭子似的,收拾完了一片狼藉,回房倒在床上便起不来了。
杨怀仁不心疼为了办婚宴消耗的钱财,他心疼浪费了那么多宝贵的时间。送走了赵頵父女这最后一拨客人,杨怀仁转头就往洞房里狂奔,心里呐喊着:“媳妇儿,我来啦!”
吱呀一声,洞房的被杨怀仁推开,深夜中的洞房,一对龙凤蜡烛依旧再噼啵作响,忽明忽暗的烛光,让整个洞房显得更加朦胧暧昧。
回身栓好房门,杨怀仁的心脏抑制不住的狂跳起来,心中既紧张又兴奋,好似有个人再唱歌:“终于等到这一天,等到这一天……”
何之韵枯坐了这许久,却并不焦躁。蒙在大红盖头里,她回忆了自己坎坷的一生。
最早的记忆便是跟着她师父,也就是她亲生母亲四处漂泊,三岁走路刚有了样子,就被迫着去习武。
那些日日夜夜,师父太严厉了,她感觉不到自己是一个女人,没有一日的歇息,她更是从来没感受到一丝丝的母爱。
十三岁被师父送上了山寨,跟着一帮粗鄙的老爷们们打家劫舍,她原本觉得,这就是她的一生了。
直到她遇见了杨怀仁,这个小冤家。辣椒苗圃里那一幕,她终生难忘。
她觉得这个小冤家总是变着法的惹恼了她,可她总是不能对他生气,她心里知道,他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