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死我了……”
原本蔫头耷脑,被绑在柱子上不敢露脸示人的赵金玉,瞬间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呼声。
巨大的疼痛让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用一种吃人的目光瞪着张制钟,歇斯底里的发疯咆哮道:
“贱奴,你这贱奴,你全家都是最卑劣的低等贱奴,你奴婢之子胆敢如此羞辱殴打于我?”
很显然,赵金玉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知道自己在面临着什么,直到此刻还在叫嚣。
“我乃太祖皇帝钦点的秀才,我可见官不拜,免赋无税。我叔父更是东广省右布政使,与朝中户部尚书夏原吉都是至交好友。”
“你们这帮婢母贱奴,你们信不信?我只需与我叔父书信一封,他立马就会接到一封书信?”
说罢之后,又阴测测的看向林铭泽,眼眸暴怒意有所指道:“林铭泽,你这么对我可别怪我……”
林铭泽一听这话,顿时眼皮乱跳脸色狂变,一把抽出旁边吴千户户的腰刀,冲上去就要砍杀。
“住口,无耻之徒死到临头还敢唁唁狂吠,你还要含血喷人污蔑本官吗?看本官替天行道斩你!”
说罢林铭泽举刀一通挥舞,但奈何赵金玉被绑的有些高,他跳起来砍了几次,也够不着。
当他开始攀爬木桩的时候,一名仪仗队迅速冲了上去,照着其后背就是狠狠一枪托砸下,
“跟个猴子似的上跳下窜,看你也不像是个好人。”
仪仗队冷冷一笑,收好步枪在朱高燨的指示下,又在赵金玉旁边竖起一根木桩,将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的林铭泽也给绑了上去。
朱高燨用脚趾头也能想到,这林铭泽肯定不是啥好东西,就算没做过杀人放火之类的勾当。
但肯定也至少接受贿赂,充当过保护伞和事佬,有许多足以搭上身家性命的把柄在赵金玉身上,否则他何至于如此激动和急切?
就算没有,他身为儋州百姓的地方官,赵金玉杀人放火迫害百姓显然不是一天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