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级钳工，半点进步都没有。
跟她一波进厂的，有人都成了三级钳工。
“秦淮茹，你儿子死了……不对不对，你儿子快死了！”
秦淮茹一惊，如遭雷劈，连忙迎了过去，瞪大瞳孔。
“你说什么？我儿子怎么了？”
“你儿子棒梗，从工地房上摔下来了。幸好是二楼，掉下来的时候，底下刚好有一堆石灰。”
“要是直接摔下去，就算二楼也够呛。”
“怎么可能……棒梗来咱轧钢厂干什么？”秦淮茹不解。
棒梗今天没去上学，秦淮茹是清楚的。
可他来轧钢厂的目的，秦淮茹摸不着头脑。
这女工摇了摇头。
“不清楚……反正出事的时候，他跟李腾飞在一块儿。”
“李腾飞说他不小心踩空了，掉了下去。”
秦淮茹两眼一红，怒从心头起。
“李腾飞？棒梗怎么会跟他在一块儿？什么不小心踩空掉下去！分明是李腾飞把棒梗推下去的。”
“他这是谋杀！我要上派出所找人抓他。”
“对了，棒梗送到哪个医院了？我得去看看。”
……
另一边。
李腾飞终于等到了杨厂长。
他到厂里一位主任家里开了个小会，一不小心耽搁了。
这主任家就住在轧钢厂附近，走路就过来了。
李腾飞拿上车钥匙，连忙走到车库，打开了崭新红旗小轿车的车门。
这年头，轿车可是非常稀罕的。
只有大专家、学者，或者领导级人物，才有资格配汽车。
普通人能买上一辆自行车。
就可以跟街坊邻里吹嘘炫耀一番了。
买汽车就不太可能了。
“腾飞，等了挺长时间的吧？真抱歉，这会开着开着就停不下来。”
杨厂长和善地笑了笑。
李腾飞给他开了两年多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