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莫名恐惧,也许蓉儿也一样如他般单纯恐慌,如果父母其中一人被打死了怎么办,重伤了怎么办,离婚……一幕幕,又一幕幕,那些往日情景。甚至于那些早觉得已经忘记的感受,此刻都清晰五比蔓延身心,真切如过去的当时。
薄母锁紧了房门不容薄父进去,气怒的薄父也没有进去念头。客厅沙发上对薄耀塬诉说那些谈论许多次的苦。
“男人有时候在外面找女人只是为了缓解工作压力,你妈一点都不能体谅,我又不是说包养女人不管家是不是?逢场作戏,逢场作戏的事情她非要一次次不停老是重提……你现在还小不太懂得,将来大了就会明白,男人嘛,生理需求难免,至少对家庭负责了,要求男人一辈子这方面清白干净怎么可能!除非是没钱找女人的男人……”这次争吵是在暑假,薄母意外看到薄父传呼机上显示出露骨的话,薄耀塬记得当时很麻木,梦中他也是。也在这时候忍不住:“自己这样就这样,别拿墨水把全世界人都泼黑,然后说这种事情很理所当然,就算每个人都是这样,不对的性质不会改变”。
薄父当时暴怒跳起,斥责道:“你个小娃子懂得什么!好啊,我就看看你长大了是不是一样!到时候看你能不能体会我的感受!”
“我不会。其次,即使将来我会,这件事情你仍然对不起妈。”薄耀塬丢下这句话,回了房间,紧闭了房门。
薄父依旧在门外气愤骂咧。
“你不会?老子等着看你以后会不会!老子为了这个家,为了你们辛苦多少年,现在一个二个都不理解老子!啊!养你这个娃子也是个不知好歹白眼狼,一点都不知道体谅老子这个当爹的……这一骂就是二十多分钟,薄耀塬早听习惯了,早知道一接话就会这样。
但他还做不到永远的,任何时候都冷静沉默,一年总有那么几次会莫名激怒反对。其实明明知道这毫无意义‘我以后的婚姻一定不能是这样,必须不是这样,我也绝对不要像你!绝对不!’我也绝对不要像你!绝对不!脑子里只剩下这个声音在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