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墓碑,将手中鲜花放台阶上,点燃香火默默哀悼。男人拨通电话,递给他。公墓四周幽静而美丽,一座座形态各异的雕像体现着F国雕塑家天才艺术,氛围使人不再感到死亡的恐惧,只有一种淡淡哀伤。
“现在的行情你懂不懂?十万人民币都买不到欧洲,姓方的也不想想她自己是什么人,是自己有本事?还是縂統女儿?人的生活不能越位,狼有狼的圈子,羊有羊的圈子,羊要是硬往狼群钻,那就是找死。其实她要是明智的话应该感谢我”。
男人冷漠目光依旧环视着公墓竹林四周,他并不关心电话那头的人跟这头人谈话,他在等。
“是我圆了她出国梦,她也因此得到挣大钱机会。”王迁平不慌不忙地掏出烟叼嘴上点燃,抽一口接着说:“对她来说给洋人脱与给中国人脱有什么两样,但是脱给洋人就能挣到更多钱。”
王迁平踩踩大理石地面:“我站着的这块墓地花费六十多万法郎,现在要值一百多万法郎。打开盖子里面能放十四口棺材,现在还有十二个位置。人总归是要死的,我的归宿就在这。你让人这么远来一趟,我也不能没有一点表示。”说罢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张法币撕开,拿一半扔向半空。
“哈哈!是你啊方小姐,我相信你那身臊肉要比人格值钱得多,你的人格?最多也就值半个法郎。不过我还是欣赏你的正义感。”季光祖微微张口念叨:女人呐尊严多么重要,自尊多么重要。
“咚——咚咚!”竹林鸟雀惊散,王迁平满脸错愕看向黑洞洞的枪口,看向从头到尾板着脸的男人露出一张邪恶的笑,与以往见过穷凶极恶笑的不同,那是一匹狼吃着不停抽搐的死羊又看向另一只活羊的戏谑。
从兜里拿出手帕包上枪放尸体旁,男人捡起大哥大嘟囔道:“哎呦这活儿干的,麻烦。”
薄延岩露出自认为亲切笑容,可走到产房门口那一刻,看到门外背朝他一身职业装的女人,后脖颈不自主流淌下汗水。“薄先生?怎么啦有心事?你的孩子要出来啦笑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