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岁的薄延岩回趟家换套黑色西装,出门前撕掉这天挂历,记住了这个日期。一九六三年八月三十一日;宜祭祀、宜祈福、宜出行。四座林肯敞篷轿车在Hohenzollern大教堂靠近施普雷河的街面,施普雷河是哈维尔河分支,两岸楼房林立、商铺错落有致,远处柏郡电视塔高耸。薄老遗嘱——客死异乡,只是让小儿子把骨灰撒了,让他能再出去逛一逛看看。
薄延岩松手把可降解的骨灰坛沉入河中,凝视薄老随波远逝。独自一人默默看台阶下落日余晖铺红粼粼水面,水鸟在闪亮金色光芒的河面上飞翔,他又有了一种不同于看牌时恍惚,一种时光深旧的恍惚。书房焚香读的姐姐嫁给长居柏郡的乔联英俊音乐家,由于不听薄老太太话,姐姐和这个家已经没有太多联系。
1980年1月15号凌晨,倾盆大雨砸落市井深巷,好似银河倾斜笼罩P市斑驳夜色,万丈穹庐人醉,星影摇摇欲坠。
这座城市灯红酒绿醒得太晚,让早起的人没了落脚地。'听众朋友们,现在东部地区的暴雨已经停了,下夜班的人们呢,你们可以放心大胆的走。刚才也有网友打电话来,抱怨天气预报不够准确,中部地区居然一滴雨都没有下,不过他们也可以理解嘛,我市比较大嘛。局部地区出现阵雨......'P市第一中学初中部包围的篮球场残留着一滩滩雨水洗刷痕迹,空气中弥漫土地与草树的清芬。
“空气被污染的浑浊城市,只有在这时候能看见青翠绿色。”初中三年级教室窗边,一众无拘束的嬉闹中托腮沉思男孩更显瘦弱,神态却是与同龄人不相称的成熟。
“我...”小女孩儿一手捧书站起身“见过的事物,你们人类无法置信。”语气抑扬顿挫道:“舰艇在璀璨的猎户星座端沿燃起火焰,我看着闪烁的伽玛射线划过,在包围唐怀瑟之门的幽寂黑暗里闪耀!”嗓音尖锐的女孩抬手掩面“所有这些时刻,终将流失在时光里,一如......眼泪消失在雨中。”
老教师那晃荡钥匙声由远及近,正在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