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子仁即将又要出门,心里对家人是十分的歉疚。当听到白露仙嘴里嘲笑他的学艺,刚要有些生气上来,却听媳妇的口气是在不生气的问他,如拉家常的口吻,就“嘿嘿”一笑,一屁股坐到了炕沿上。
“仙儿,咱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养活了多少人。像我这种废人要是学会了,起码会养活自己没问题。师父的一个朋友也是个瞎子,从民国到现在就是靠着替人算命,看风水养活了一大家子,还置庄子置地!”吴子仁说着,也看不见媳妇的反应。
“别做梦了,都啥年月了?”白露仙还是没瞧得上吴子仁学到啥了,也没奢望他能有什么大出息,“你呀,别磕着碰着,先挣口饭吃!等将来像你师父一样也有个半仙什么的名号了,再说。你也不用想置庄子置地,没那个时代了。有本事了,把这王家大院恢复成原样儿就不得了了!一家住着多好!”
“嘘,小祖宗啊,小点声!谁给你讲的王家大院?你忘了咱家是啥成分了?别人听到了说你想翻变天账啊?你还当‘黑五类’扫大街没够啊?”吴子仁惊恐而担心的说。
白露仙听了,才感到自己刚才信口开河,忘了时下的忌讳,就做了个鬼脸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在吴子仁离开家这段日子,白露仙和婆婆她们娘儿俩没事儿在屋里想子仁了,吴老婆子就小声的讲儿子小时候当少爷是啥样,过得是啥生活,这王家大院咋个辉煌。让白露仙听着,心里叹息自己命运不济,还幻想着早生几年,便可以进入王府花园了,说不定还是个少奶奶的,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该有多自在逍遥。
“娘,那个城南的王老爷俺见过的,不坏啊,怎么就被政府枪毙了?”白露仙瞪着两只大大的眼睛好奇的问。
“嘘-,小孩子家,哪里懂得?俺男人跟着他王承天多少年了,没听说过做啥缺德的事儿!还不是他老了,糊涂了,养了几个不成器的儿子做尽了丧天良的事儿!唉,老天爷饶过谁?”吴老婆子叹息一声。
白露仙似是而非的点点头,脑海里浮现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