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李粲,李仲文,现任郡从事一职,参见都尉。”
使者被侍卫导引到正堂后,先行向王晞行礼问候。
“李从事,幸会。”王晞简单回礼,态度不倨不恭。
这个李粲没在历史上留名,王希也没听说过,想来只是个路人。
王希一边坐等对方的表演,一边在心里琢磨起来,这次会面中有什么可以利用的。
走完礼问流程,那使者李粲言道:“在下受东郡新任太守王肱王府君派遣,前来与都尉商议东郡事务……”
不出王晞意料,对方果然是来劝降的。
王晞不等他说完,便出声打断:“这东郡之内只有桥府君,我从未听闻过什么王府君!”
他冷言冷语,颇显粗豪,其实只为先声夺人。
李粲被呛了一下,却仍是笑容自若。
他反问道:“在下来时见到濮阳城门紧闭,内外戒备。想必是王都尉知道了桥太守死讯,才做出的安排。现在都尉又何必如此作态呢?”
王晞面无表情的说道:“桥府君提拔我于白身,任命我为都尉,其恩义莫大,我自当为之效死。
“现今桥府君虽然被人所害,但我仍当奉命安守濮阳,等待朝廷任命的新任太守。断不会让贼人图谋去了。”
王晞此言,意有所指。
李粲听得出来,刘岱、王肱就是王晞口中的“贼人”。
他没去辩白,而是摇头道:“如果都尉是如此做想,恐怕是失了计较。”
“何出此言?”王晞问。
李粲解释道:“如今董卓造逆,废立天子,专擅朝政,天下皆知,诸侯也是因此才兴兵讨伐董卓。
“即便董卓任命了新的东郡太守,又能如何呢?诸侯是断不会认同接受的。
“至少在最近的数个年月里,朝廷的任命是到不了东郡的。都尉也只能在此空坐罢了。
“更何况逝者已矣,无可更改,都尉也要着眼将来,为自己的前途考虑啊!”
王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