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放在古时候就是阳春三月,天气本应渐渐暖和起来,可惜东京连下了两天的雨,气温不升反降,反而比冬天还像冬天了——这奇葩国家,冬天不冷,春天倒冷起来了,也真是神奇。
雨不大,无声无息斜落在病房的窗户玻璃上,慢慢聚成水珠滑落,转瞬消逝不见,只留下条条泪痕,看起来像是春天的忧郁。千原凛人盯着看了一会儿,目光转到了白马宁子身上。她正在收拾东西,毕竟在这儿待了一个月了,书籍、棋子、探病礼物、生活日用品之类的杂物攒了一堆,眼下千原凛人伤势基本痊愈,明后天就可以办出院手续,自然要提前整理一下,免得要走时手忙脚乱。
千原凛人望着白马宁子纤细柔美的身影,看她不时伸手轻挽一下耳畔的长发,满满都是女性柔美感,一时怅然若失。
要走了啊……
前阵子,他还迫不及待的想出院,准备再回自己领域内去迎接时代狂潮,一展身手破浪猛击,但这真到了要走的时候,又有些舍不得了。
他留不下白马宁子,他伤好后,白马宁子会回归她的生活,去做她的事,去追求她想要的一切,根本安定不下来的。
以后,不可能再和她整日的谈天论地,不可能抬头就看到她的眯眯眼了。
千原凛人望着白马宁子在出神,白马宁子很敏锐的感应到了,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眯着眼睛笑,温婉问道:“千原君,怎么了,是有事吗?”
千原凛人回以微笑:“没事。”
他没打算挽留白马宁子,虽然这和他的本性不符,他一贯想要就去争取,管他瓜甜不甜的想吃就去硬拧,但双方谈开了,他却不想勉强白马宁子放弃她的想法,就像白马宁子从没劝他选择轻松自在的生活一样。
他不会放弃自己的计划去陪白马宁子去看看世界,也明白白马宁子不会放弃去看看世界的追求,老老实实留在东京陪他。
所以,多说无益,只待日后再看看分晓。
未来不可测,谁知道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