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婶的女儿善姐儿和灿秀的身量差不多,家里有几件粗布衣服,刚好能给灿哥儿凑活凑活。
不多时,善姐儿跑出来倒水的功夫,其母李二婶已经找出来几件稍微像样些的衣物,还有一个小褥子,叫灿秀进屋去换。
闻声,灿秀抱着初阳起身,正犹豫,不知该往哪里进。
善姐儿是个伶俐的丫头,见状赶紧上前几步,笑道:“灿哥儿随我进来。”
灿秀颔首致谢,随善姐儿进里屋去了。
食顷,李二婶领着灿秀几人出来,初阳还是灿秀自己抱着,李二婶本想替他,但他坚决不同意,好像害怕很初阳被抢走一般。
无奈,李二婶便不再勉强。
善姐儿母女都看得出,灿秀非常看重怀里的那个婴儿,看得大约比他自己还重。
皇甫嘉亦隐隐觉出此事。
回到堂屋,李二婶看向皇甫嘉,言道:“先生,灿哥儿该是饿了,我去给你们煮饭。”
皇甫嘉医术精湛,兼有高德,外人皆尊其为“先生”。
“莫说灿哥儿,上山这么久,干粮都没了,我腹中亦馁。”说着,皇甫嘉从怀中取出几两碎银子,递给李二婶,言道,“二婶,你去村前头买些吃食来,不必现做了。”
李家并不富裕,皇甫嘉知道内情,不想让李二婶破费,故意叫她出去买。
村头有个张妈妈,没事便做些茶水果子卖给过往的人,时蔬山菜、鸡鸭鱼肉俱备,倒也不贵,只偶尔遇到进山游猎的达官贵人时,才狠狠宰一回。
李二婶知道皇甫嘉的好意,不过有些难为情,皇甫嘉救过善姐儿的命,这是天大的恩情。
夫君过世后,李二婶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女儿过日子,非常艰苦。
家里没有良田,她们母女又没有打猎的技术,只能做些针线活,拿去城里售卖,收成微薄,勉强够母女二人吃喝。
犹豫片刻,李二婶还是接了钱,言道:“也好也好,你们稍等些时候。”
临走前,李二婶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