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
“当时,王乡绅的儿子王俊皓强行玷污女子确实大错,朕认为裴梓牧打死人情有可原,可对方来势凶凶,草草地给他定罪,根本就没有解释、说情的机会,明眼人一看就是想要了他的性命。若不是找了个替死鬼,他早晚也是死。朕便想无论如何都要将其救出,当年的替罪羔羊秦怀英入狱后不久便死去。所以,你们就认为他跟他父亲双双赴死。这回一听你被抓,他便跑了来。”
高骏铭没好气地说:“裴梓牧一定是落井下石来了。”
“这个朕岂能看不出来?他希望重重地处罚你。这小子心里还藏着恨呢。”
“皇上,毕竟王俊皓已死。您将裴梓牧救出,岂不是对王乡绅父子不公?”
“朕当年也认为王俊皓罪不至死,老早就向王乡绅赔付了银两。”说完,皇帝将一杯酒一饮而尽,“现在想想这些往事,就跟梦一样。”
“这些孩子也真够能惹事的。”高骏铭叹道。
“其实在早些时候,朕就秘密地见过他。否则,朕又怎么知道当年裴文静的死因呢?”
一听“裴文静的死因”,高骏铭当即跪了下来:“罪臣该死!”
“你起身吧。朕若想找你算账,早就算了,还要等到这会子!朕虽然饮了点小酒,还不至于糊涂到翻旧账。你看不出来,朕就只想跟你叙叙旧吗?”
高骏铭并没有起身,依旧跪着:“是啊,罪臣以后不会有任何职位,也只剩跟皇上您叙旧的份儿了。所以皇上您会放开了跟罪臣说这些。不过,这也是罪臣的荣幸。”
“朕当年保下裴梓牧,还有个原因,就是觉得裴文静死得蹊跷,甚至认为他罪不至死。事实证明,留下裴梓牧是对的。只有他有资格开棺验尸。裴文静最后的下葬是做给别人看的,裴梓牧连夜又挖开坟墓,仔细检查过,说是中毒。朕亲眼见过裴文静的尸骨,确实是中毒。但那时被告知是自缢而亡。当时就怀疑与太子有关。朕就算知道他的死因,但还是想亲耳听你说。”
“罪臣自然明白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