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和婉宁一前一后进入到里间,婉宁开口问:“奴婢斗胆问皇上,您怎么来了?”
“听你这话是不欢迎啊!”
“怎么会呢?皇上。自从上回惹您生气,奴婢认为,也许您这跟偏殿就不对付,奴婢担心皇上的龙体,担不起损伤龙体的罪责。”
皇帝面带微笑:“你也知道,朕跟你这偏殿不对付啊?”
“无论对不对付,奴婢依然欢迎您。人都来了,皇上,您请坐,奴婢给您沏上好的茶来。”
皇帝在榻上坐下,面对着小方桌,看这姿势又是想下棋了。婉宁明白他的心思,奉茶过后,没等皇上吩咐,便取来了棋盘和棋子。
皇帝瞪着她,一脸的微笑。
婉宁摆上棋子之后,破天荒地说:“皇上,您先来。”
皇帝更是吃了一惊:“这么自信!”
其实婉宁不是什么自信,她只是不想让皇帝谦让,一副无所畏惧的表情。
“好,朕先来就先来,你可别后悔。”
婉宁的棋艺确实越来越好,竟然能跟皇上杀上几个回合,引得他不断赞叹。但不得不说,皇上的棋艺可不是盖的,她不知要几辈子才能赶上眼前久经沙场、老谋深算的皇帝。
没过一会儿就开始大汗淋漓,正在仔细琢磨时,皇帝觉得不让她这般吃力了,还是说说话吧。他突然问:“最近常有人在朕耳边说你高叔父的不是,不会跟你有关系吧?”
婉宁很淡定地说:“叔父发了家,又不忘记他人,对很多人施以馈赠,那些人舒心地聚在他的大旗之下。若非如此,谁还肯为他摇旗呐喊?乃至为朝廷卖命?只是有少数人不肯同流合污,敢说而已。皇上,您需要的不就是这样的相互牵制吗?话只说到这里了。奴婢记得从前一提起高叔父,您就火冒三丈,奴婢还是不提为好,不敢再干预朝政。从前的事积攒起来,奴婢怕再多长几个脑袋都不够砍。”
“婉宁你记得这样清楚,听这话怎么像是在记朕的仇呢?”
“奴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