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佑带人刚出沁芳阁不久,被冷风一吹的高子昂似乎清醒了一些。他挣扎着,欲脱离官兵的束缚,一脸不耐烦:“放开,放开!我自己会走。”
官兵没有接到命令,可不敢放了他。
走在最前面的张德佑回过头来看了看他,并示意放人。张德佑慢行几步,问道:“为什么啊这是?高家家规严明,公子不会如此堕落。”
高子昂没有回答。
张德佑又说:“八成是因为女人吧?没出息的东西!你父亲知道了还不被你气死!这回,我猜你是第一次。伯父相信所有人都会替你瞒着你父亲,幸好没有在沁芳阁过夜,就当是找了个地方饮了几口小酒。接下来老老实实回府里待着,再浪荡可没有人会替你隐瞒,你父亲想不知道都难。”
面对张德佑的训诫,高子昂也没有顶撞,抬头望了望远处,片刻又低下头看脚下的路。
他们行进的方向是高府,张德佑大概是要将眼前风流的高少爷“押”回去了。
离开了花街柳巷,遇到义儿带了两三个手下前来。
“义儿,你来得正好。”张德佑看着仍有几分醉意的高子昂,说:“把你家少爷扶回府去,今晚好好休息,等明天再跟他算账!”
义儿恭敬地说:“遵命。今晚有劳张大人。”
高子昂还算乖顺,在义儿的监督之下,往高府的方向走去。
回到府里后,他仍旧是很烦闷。谁都没理,父母亲房里也没去。他知道自己这个状态过去,就是去找骂。径直回了自己房里,不顾一切地往床上一躺。
他躺了半天,就算饮了不少酒,不但没有睡意,脑子反而异常兴奋。今晚只有一个女子的形象在他脑子里不断盘桓,挥之不去。这个人就是竹筠。
竹筠身上有一种让男人爱怜的气质,她不同于其他的风尘女子。不像其他姑娘讨好卖弄,从她骨子透出的那股对人生境遇的无奈,无声地吸引着能够注意到她的每一个男人。她若在眼前,定会玉蝶翩翩似的飞向她认为可靠的怀抱。她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