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成在莫离君说出如此侮辱人的话之后，没有立刻反驳或者愤怒，而是谨慎地后退两步，他能在赵高这种喜怒无常的人底下做事，小心谨慎就是他常年养成的反应，没有搞清楚莫离君为什么能在他法力压制之下还能开口说话，自己绝对不敢贸然行动。
更让他浑身一颤的是，这禁军大营里，除了眼前这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小子，还有一个人他压制不住。
这就有点惊悚了！谋算一整晚，结果算漏不止一个人。
身后骤然响起的笑声让姜成浑身冒冷汗，骤然转身冷声说：“什么人?”
等了半晌也没人回答他，这时一个内侍走上前趴在他耳边说：“大人，笑声是从校场外面的房子里传出来的。”
姜成紧盯着外面的房子，双手背在身后，暗自掐起指决做起攻击准备。
他缓步向笑声传来的房间走去，脚步很慢，精神高度集中，突然里面“砰”的传出一声巨响，吓的姜成和围上来的宦官们赶紧退了一步，厉声再问：“什么人？”
只听房间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一个穿着围裙，一手鲜血的中年男人从里面走出来，看都不看姜成，径直走向外面的水桶附近，开始慢腾腾的洗手。
姜成第一时间没有认出蒙毅，因为他虽然是乐府令，但他属于内侍，并不与朝臣同事，很少能见到朝臣，偶尔见过蒙毅还都是跟着赵高见到的，自己也是在一旁弯着腰低头，因此对蒙毅的印象很模糊。
姜成有些紧张的看着这个男子，又追问了一句：“你是谁？”
蒙毅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反问他：“你是......赵高身边的奴才是吧？叫什么来着？姜......哎呀，久不上朝，很多人都记不住了。”
姜成一听，此人竟然还直接叫赵高名讳，刚想训斥，忽然灵光一闪，这人的声音我听过啊！做个面玲珑的宦官最大的能耐就是眼要明、耳要聪，一瞬间他就想起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唰地出了一身冷汗，心里暗想：“他怎么会在禁军这里！好好的清闲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