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层纱。
包括,今天她冒雨来给自己诀别。
这一切都在证明,她就是林婉婉,那个四年前死了的林婉婉。
所以,还需要这鉴定报告做什么?
傅沛冷笑一声,弯腰捡起地上的鉴定报告,走到窗边,用打火机将报告点燃,然后扔进了烟灰缸里。
看着报告一点点被火焰吞噬,他长舒一口气。
这份报告就不应该存在,他不能让林婉婉知道,他认定了她就是林婉婉。
因为,只有他把她当江凰,他们才能有关系。
哪怕......是诀别。
......
一个小时后,点滴打完了,林婉婉的烧也已经退了,傅沛找人买了一张轮椅,将她放上去,就给她办了出院。
因为他自己的右手还未痊愈,所以没办法开车。
平时都是卫崇当司机,可这会儿,傅沛还没消气,便换了人来开车。
傅沛在这里有间公寓,是很久以前买的,一直没有怎么住过。
还是一个小时前,让陆译派人打扫的。
到了之后,傅沛自己推着轮椅上了楼,陆译已经在房里等着了。
“怎么回事?”
“淋雨发烧了。”
“傅沛,你又搞什么?还要折磨她?是不是非要等她真的死了,你才后知后觉?”
傅沛看了他一眼,不想解释。
“你帮我照顾她,我有事先走了。”
陆译蹙眉,拽住他:“你去哪?”
“我有个重要的会议需要去,林婉婉就交给你了。”
说罢,他便向外走。
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陆译走到门口叫住他:“傅沛,你不怕自己后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