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个黑衣少年正攀行在南屿的山脊之上,灼目火辣的太阳将四周的海水照映得闪光发亮,汗流浃背的飞雨一边拭去额头上的淋漓汗水,一边望向山巅,“之前来的时候怎么没有觉得那么高呢?”
“终……终于……终于到了……!”气喘吁吁的飞雨一只手扶在不知有什么作用的神柱上,一边看着高处的祭坛,壁挂上那柄镰刀经过风吹日晒似乎更加破烂了。
“锁孔在哪儿呢?我都有点记不太清楚了……”打开祭坛之门的钥匙就是每个德尔斯族人从出生开始就会佩戴在胸前的族徽。
飞雨看着刚找到的那把腐朽不堪了的锁,摇了摇头,这个稍微用一点点力气就能拧断的挂件,除了“仪式感”以外,飞雨是真的想不到它还能有什么理由挂在这了。
“我来了…”飞雨没有祷告也没有祈求,把那一柄镰刀径直从墙壁上取下,一种奇异的感觉瞬间贯穿了他的手臂,飞雨还来不及惊诧,这时候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镰刀的刀柄直接断成了两截,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飞雨赶紧趴下身来仔细看,原来那刀柄早已从中朽断,维持原貌就已经是极限了,外力一介入,瞬间就支撑不住刀头的重量,一折两段了。
“……”飞雨感觉自己从来就没有像现在这样无语过,自己好不容易燃起来的雄心壮志,居然会被这样的突发情况打破,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大抵就是如此吧?
“要不捡着刀头挥几下试试?”这样想着飞雨又捡起来半截刀柄的镰刀,学着记忆里大哥二哥的样子挥舞了起来,直到累到实在是没有力气了,飞雨终于才停了下来。
唯一的动静就是树叶被风吹拂得沙沙作响,或者还有幼鸟的鸣叫。
虽然早知道结果会是这个样子,但是抱有一丝侥幸心理的飞雨还是有些失落。
不过既然尝试过了,那也没什么可遗憾了,飞雨就是这么安慰自己的。他在附近的大树上随便折下来一根差不多长的树枝,用随身的短刃削成镰刀孔径的大小,重新把刀头套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