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清池,偏殿。
杨玉莆对镜梳妆。
终归是客居他府,总不能真的一直躺着不起。
哪怕是昨夜……
杨玉莆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心又不争气的灼热起来。
脸上的红霞几乎艳过了胭脂,
眼眸中的春光,浓得似乎要流淌出来。
因此。
即便是从杨玉环口中得知自己将要入宫,
要去侍奉那位大唐至尊。
杨玉莆本来以为自己会欣喜,会雀跃。
毕竟一个是皇帝,一个是皇子。
真想攀上高枝变凤凰的话,
进宫侍奉皇帝,日后有望做妃子,
怎么也比做一皇子侍妾强。
可杨玉莆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甚至如能选择,
她宁愿留下,
哪怕没有身份也好啊。
“大王呢?”
杨玉莆幽幽问道。
“郎君去书房了。”杨玉环回道。
他,也舍不得我吗?
杨玉莆强颜笑道,
“小妹,我,我日后还能来府上看你吗?”
“姐姐想来就来。”
“我当然希望姐姐能常来团聚。”
杨玉环轻叹。
她也认为李琩用完膳后便径直去了书房,
是对杨玉莆心有不舍。
可实际上……
“徽音,抱好彩衣儿,别让它乱动。”
书房内。
李琩手执细笔,仔细端详。
‘徽音’是杨玉环的个陪嫁侍女之一,
其姿容颜色,甚至比他之前临幸的蝶舞和涟心都要更甚三分。
‘彩衣儿’则是一条京巴狗。
当然。
这时还不叫京巴狗。
而是叫拂林犬,或者猧子。
乃是从蓝星后世的中东西欧地区,经吐蕃传入的中原。
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