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书一道,学生自愧不如!”
李琩恭恭敬敬地长揖一礼,“还请张公指点。”
“寿王不必妄自菲薄。四十岁前我不如你,四十岁后……”
张旭砸吧砸吧嘴。
有心说四十岁后你不如我吧,一看人家今年才十五。
等到四十岁,还要二十五年。
有这二十五年练习,就凭李琩现在表露出来的天赋。
估计就是王羲之再世,也不够打的啊!
幸好一旁的李琎看出好友窘迫,连忙开口圆场道:“若有张颠指点十郎学习草书,四十岁后,十郎当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嗯,没错,老夫就是这个意思。”
张旭抚须而笑,大为受用。
李琎则趁他不注意,又将地上那张承载了李琩、张旭二人墨宝的黄纸拿起,“十郎,这首五言绝句可是你所作?”
“嗯。”李琩极为不要脸的点头,“是我初次见张公豪迈饮酒,有感而作。”
“既然有诗句,诗名自然也不能缺。十郎快将诗名提上。”李琎将黄纸重新铺于书几上。
已经回过神来的颜真卿,极有颜色的立马起身,屁颠屁颠的将张旭扔出的毛笔捡回,恭恭敬敬地两手呈给李琩。
“寿王,请。”
“嗯,有劳应方。”李琩礼貌地回应一句,拿起毛笔,便在纸上又写下‘李十赠张公张长史’这九个大字。
李十是他的自称。
按照古人传统,男子二十岁行过冠礼之后,才表示成人,不能再直呼其名,要称呼表字,或者别号。
而他今年才十五岁,自然没有表字,也还没取别号,所以便直接以姓氏+排行来自称。
“李十。”李琎摇头哂笑,
“十郎虽还年幼,可有此书法技艺,今后书坛,必然景仰者众。上门求字求教的,也将会如过江之鲫。你能自称李十,难道让他人也如此称呼?”
“不错。”张旭也附和道,“即便不取表字,也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