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我这茅舍这几日是沾了什么光,短短数日,这么多大神造访?”
“呵呵,棋圣草堂,不知多少人想要来,今日倒让我捡了个便宜。”
说着,一名灰袍布衣老者走了进来,在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子。
老者长着一双小眼睛,酒糟鼻,加上两撇八字胡,伸出一只手不住的揉搓自己的胡须,仅看相貌,着实让人不得恭维,用贼眉鼠眼四个字来形容再合适不过。
女子一身劲装,腰间佩着软剑,相貌普通,却给人一种英姿飒爽,威风凌凌的感觉。
“你不在南方经营你的天下大计,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须知我这里可没有上好的茶水。”
“我跋山涉水到这儿来,可不是来讨两杯茶水的。”灰袍老者摇了摇头,笑到。
“公孙策,你当真是要跟这棋盘了此残生?”
“我说你们烦不烦,前脚刚走一个没几天,后脚你就来了。”那名为公孙策的老人恼到。
“前脚刚走一个?唔,让我猜猜,怕不是荀济那个老不死的吧?”
“不是他,还有谁?我说,卫涯老儿,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那么命大,你们几个嚯嚯人的老东西早点死了,这天下就安稳多咯。”公孙策打趣到。
卫涯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她身后的女子闻言,正欲呵斥,却被卫涯抬手止住。
“功名利禄,于我辈,有何意义啊……”
“说实在的,”公孙策摩挲着手中的棋子,“天下大定那天,他荀济,你卫涯,说不得早就已经成了一抔黄土啦,何必计较身前之事呢?”
卫涯闻言沉默了一下,“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是想看什么天下大定……”
公孙策捡起棋盘上的棋子,执黑先行,落子正中,向卫涯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卫涯看着这个一辈子没有赢过几盘棋的臭棋篓子,苦笑一声,捻起一枚白子落于棋盘。
“你和荀济,皆是属于执念太深,若是放不下,何来自在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