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想放人，可他也不能强迫人留下。
“以后，教坊司要是有什么官方演出，请你表演你可不能推辞。”奉銮大人只得退了一步。
杜十娘答应了。
高老太太从矿山回来时，虽然靠着鬼神之说在矿上保住了性命，可一年的劳作也让她身体大不如前了。
她看见杜十娘依旧一脸瞧不上的模样，可一碗肉丝面端在她面前，她还是吃了个干净。
吃完一句好听话没有，还抱怨：“下回多放点儿油和盐，清汤寡水的让我怎么吃？”
杜十娘没有说话，默默地把碗收了起来。
织织看着她奶奶，眼里全是怒气，说：“不好吃，你不也吃光了？奶，你以为油盐肉都不用钱买？”
高老太太看着织织，伸手就去揪她的耳朵，骂：“你个小东西，敢跟奶顶嘴了是吧！你个没教养的东西。”
杜十娘连忙拉开，将织织护在怀里。
“娘，您这是干什么？”
“都是跟你学的，你看看她说的叫什么话？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奶奶？”高老太太一脸嫌弃。
织织捂着被揪疼的耳朵，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愤恨倔强地瞪着高老太太。
杜十娘看着织织被揪红的耳朵，心里难受，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护着织织进了房间。
到了房间，她才开口，满眼心疼地看着织织。
“织织，她是你奶奶，是你爹的娘亲。你如果不喜欢她，离她远一点就好。不要再跟她顶嘴了，再挨打娘该多心疼。”
织织委屈得厉害，眼睛吧嗒吧嗒地掉下来。
“娘！她为什么要回来，不是不承认您吗？不是死也不会花您赚的钱吗？”
杜十娘伸手抱紧织织，说：“她没有别的地方去了，她就是一个可怜的老人。我们不计较那些好吗？等你爹回来，如果知道我们没有照顾好奶奶，你爹会不高兴的。”
“爹还会回来吗？爹能找到我们吗？”织织扬着小脸满眼期待地看着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