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骨片雕琢而成的小刀浅浅切过粗糙的树皮,在这些繁茂的参天巨树上留下不起眼的纹路,然后将血涂抹其上,为其灌注灵与血的力量,每处印记三次涂血,如此循环往复……
理查德按照记忆执行着刻印印记的操作,用手中的骸骨刻刀在森林中的树干上留下象征着幽邃力量的符文,并将自己的血涂抹在符文上,而后又抬起头,看着正在不远处做着同样事情的杜蒙。
他走了过去,像是要与对方打招呼。
“这些印记单独的力量很弱,”杜蒙看到理查德靠近,随口说道,“但只要数量足够,就会对席兰蒂斯形成足够的影响。”
“还不够……远远不够……”理查德含糊咕哝着,手指无意识地转动着手中的骨片刻刀。
“只靠这些印记的影响确实不够,但进程一旦开始就会加速,当席兰蒂斯‘想起’那一天,就是摘取果实的时候了,”杜蒙笑了起来,似乎对未来充满自信,“那些‘传道士’虽不可靠,但至少这一次,他们提供的情报都派上了用场。”
理查德没有说话,只是慢慢抬起头,仿佛欣赏风景一样定定地仰望着杜蒙刚刚留下印记的那棵大树——他看的是如此认真,以至于杜蒙也下意识地跟着扬起了头,疑惑地看向上方的树冠。
“你在看什么?这上面有什……”
理查德猛然抬起了手臂,以一个人类关节绝不可能做出的姿势和角度——几乎要将右臂折成三段一般,让自己的手绕进杜蒙的视野死角,将那把骨片刻刀狠狠刺入了后者的胸口。
但用于执行仪式的小刻刀是杀不死人的,这一击只刺破了皮肉。
尖锐的刺痛骤然从胸口传来,这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的攻击让杜蒙头脑有了那么一刹那的空白,但他紧接着便反应过来,猛地一下拍开了理查德的胳膊,一只手按住受伤的地方,同时身体往后一闪。
漆黑的锁链瞬间浮现,一只丑陋狰狞的幽邃猎犬出现在杜蒙身后,但还不等这猎犬有所反应,理查德肩膀上的告死鸟便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