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各种各样的‘帷幕’打过交道,”邓肯随口说道,紧接着他思考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房门,“所以,你刚才听到我和山羊头的交谈之后产生了怀疑——因为我的‘大副’完全没有提起昨天晚上的异常情况。”
“我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但理论上……它应该是能察觉到灵界中的变化的,虽然在这方面的感知可能不如我敏锐,但它不至于对此全无察觉,”阿加莎语气中有些迟疑,“尤其是您刚才提起的那些事情,另一个‘山羊头’的存在,还有对方诡异可疑的举止……”
邓肯轻轻呼了口气,开口说道:“你认为‘山羊头’不再可靠了,因为它可能有事在瞒着我。”
“……我知道,作为一个‘新船员’,我不该质疑船上的大副,这是极大的忌讳,但作为一个曾经的‘守门人’,我对这种事情有一种本能的……‘警觉’,”阿加莎斟酌着自己的用词,诚恳地说着,“很多不可挽回的事态,都是从一开始那点小小的‘不对劲’开始的。”
邓肯默默听着,既没有表示认同,也没有盲目地反驳。
过了很长时间,他才在思索中开口:“这可能有两种解释,要么,山羊头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它没有告诉我,这是刻意的隐瞒,要么,连它都不知道失乡号昨夜发生的变化。”
阿加莎怔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第二种解释的意思是……”
“有某种力量在影响这艘船——山羊头也在‘被影响’的范围内,”邓肯严肃说道,“而你没有受到影响,所以你能观察到失乡号在夜间发生的变化。”
……
哼着自己也记不住名字的轻快曲调,爱丽丝在厨房中忙碌穿梭着。
对她而言,在失乡号上忙忙碌碌的日子永远是她最快乐的时刻。
这里有她熟悉的一切,熟悉的甲板,熟悉的厨房,熟悉的锅碗瓢盆,还有熟悉的木桶、菜刀和铲子。
它们都是她的朋友,这艘船上的一切都是她的朋友——而且在大多数情况下,她都觉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