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江二弟今日去了趟公社,俩人主要为送货,但正好赶上冰雪化了,时值开春的季节,乡下土路泥泞,牛车轮子陷进泥窝子里,俩人几乎只好下车一路推。
也因此,这哥俩一回来,就造得跟泥人儿似的。
江战霆咧开一口大白牙,“不累,这才哪儿到哪儿。”
以前在部队负重几十公里,那都是经常的事儿。
谢菁琼悄悄长吁了一口气。
她其实是个闲不住的性子,见青山肥皂厂走上正轨,就又想折腾点儿别的,可……奈何人手不足啊。
目前就俩厂子,都已经把家里累成这样了,暂时找不到更合适的帮手,也只能先把那些想法按捺起来。
好比今日,路过生产队的养殖棚,看见一头拉磨的驴子,她突然想起了大队长,就……心情挺微妙的。
大队里的驴都没那么用的,她这会儿是真有点感觉内疚了,好像一不小心把场子铺得太大了。
“想什么呢?”
江战霆光着膀子,那强壮的臂膀,坚硬的胸膛,一身古铜色的皮肤,实在是性感得很。
他刚洗了一个头,又拿热水擦了擦,如今一头短发湿淋淋的,稍微一甩就飞溅出了小水珠儿。
“就是想生意上的事儿,”谢菁琼一边讲,一边拿过他手里的毛巾,把男人按在炕头上,自个儿站在他的身后帮他擦头发。
江战霆脸庞一红,突然一股子热气从小腹上涌,那耳尖尖滚烫滚烫的,更像是能滴下血珠子似的。
这事儿就稀奇,俩人该做的,不该做的,早就做完一整套了,如今可是有名无实的夫妻,每当精力旺盛时,他夜里跟狼一样,吃了小媳妇儿一遍又一遍。
可每当谢菁琼不经意碰到他时,或者是做些亲密的小举动时,这铁一样的汉子依然动不动就脸红。
“喔……喔!”江战霆不自在地咽了咽喉咙,大长腿本是敞开着,坐姿很狂放,但如今两腿合拢在一起,还交叠了起来,手掌搭在大腿上,像在虚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