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长郑建州一脸无奈的看着对面的中年老者。
他忍不住开口说道：“德柱叔，一百万已经是底线了，真的不能再多借了，再借给你，就要有影响了，就这我都是挪用的其他厂的定额，事后需要和人家说明的。”
“再借五十万，二十万也行！”李德柱穷追不舍的说道。
郑建州不说话，露出一脸为难。
“十万，五万，不是一万都不行吗？”李德柱最后说道。
看着这位从小抱着自己长大的叔叔满脸哀求的模样，郑建州内心也是感到很是为难。
外汇储蓄是属于全国的。
而不是但属于一家工厂的。
五百万有没有？
有！
但是他这里出了，其他地方就没得用了，将来进口炮弹的钱都可能拿不出来。
况且，他的确没有如此大的权限。
“只有最后一美元，这还是我朋友送给我带回家给女儿玩的。”
郑建州一咬牙，啪的一下从口袋掏出一个美元的硬币拍在了桌子上。
倏的一下子。
现场气氛瞬间安静。
二者目光齐齐汇聚在桌子上的那枚黄铜色的硬币上面，空气顿时变得尴尬。
“……”
“……”
这样的过程持续不到三秒。
最后，在郑建州难以置信的眼神下，李德柱嘿嘿一笑，然后一把抓住桌上的硬币攥在手中。
他表示说道：“谢谢大侄儿，替我和宝贝姑娘说一句，这钱……算我先借的。”
说完，李德柱灰溜溜的起身离开了。
他再不走的话，可就没脸在这里呆了。
……
时间一天天过去。
转眼间，便到了交易的最后一天。
这一天早上，方平便守在了小旅馆的电话前，电话每次响起来，他都要上去听一听，是不是找自己的。
来回反复，他自己都快要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