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驴球球滴!管不了那么多了。
兄弟们,现在到了拼命的时候了。
吴春的人马已经被咱们甩到身后,可他们兜着屁股追得很紧。
咱们只要击溃前面这支人马,就能山高任鸟飞。
如果不能一战击溃他们,被吴春追上来包了饺子,咱们一个都活不了。
现在,到了生死关头,都不要惜力,拼一把,咱们才能南下河南,再去快活!
滚地草,你带弓手先上!射乱他们的阵型。”
点灯子扯着嗓子喊着。
“是,大当家的!”
滚地草大声答应着,一声招呼,十几骑跟着他向前冲去。
他们打马加快速度,迅速拉近跟强地军之间的距离。
一百米……
九十米……
八十米……
“都给俺稳住了!看着俺,俺开弓了,你们才能跟着开弓。
这些狗官兵们都穿着棉甲,距离太远了射不死他们。
要到二十步再开弓。
哪个驴球球滴要是不听话,敢提前开弓,俺一刀砍了他个贼娃娃!”
滚地草大吼着。
他原先是朝廷官兵的弓手,在一次剿贼中被打散落草,后来加入了义军,大小百战,经验非常丰富。
朝廷士兵一旦装备齐全,就是很难对付的。
鸳鸯战袄的棉甲,都非常厚实,打着铜钉。
对敌的时候至少要逼近到二三十步之内,否则弓箭射到身上,都射不穿棉甲。
还好朝廷腐败,大部分军士要么破衣烂衫,要么穿的棉甲不合格……
这些老营的也都知道这一点,并不忙着开弓。
五十步……
四十步……
轰隆隆!
马蹄践踏,地面微微震颤。
对面,赵诚亲自指挥,骑着马,在一排黑洞洞的枪口前纵马小跑过去,手中马刀轻轻触碰枪口。
“不要着急!都给俺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