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凉了,不宜吃太多。
见她吃得香甜,康熙不禁眉眼带笑:“朕瞧着,你胃口见好了些。”
昭嫆拿卷子擦了擦嘴角的油渍,倒也不是胃口见好,只是从前她用膳一般只吃七八分饱,如今肚子里有孩子,便忍不住多用些,吃了个十成饱。
便笑言:“今日的蟹粉狮子头味道极好,只可惜里头蟹肉分量不少,不能多吃。”昭嫆露出几分可惜之色。这个时节正是螃蟹肥美的时节,食材好,自然做出来的东西也好吃。
康熙语气暖煦,宛若窗上那一抹暖暖的午后秋阳:“怀着身孕,自然禁忌颇多。”嫆儿最爱吃螃蟹了,每到秋季少不得大快朵颐,如今有了身子,自然是委屈了肠胃。
用过午膳,与康熙一并坐在东次间的榻上,康熙盘腿坐在条褥上,临炕几批阅奏折。昭嫆便坐在他对面,为他研磨。
笔落沙沙,宛若春蚕食桑,这声音落在耳中,叫人有些犯困。忽的,窗外吹来凉风,叫昭嫆陡然困意全消。
康熙淡淡吩咐底下道:“把窗户关上。”
她知道,康熙自是不畏这点秋凉,只是怕她冻着。昭嫆不禁莞尔。
只是昭嫆才欣慰了没几秒,康熙便淡淡道:“安胎药应该熬好了吧?端上来吧。”
昭嫆一脸郁闷,她自是不爱吃那些劳什子苦药汁,而且她胎相又不是不稳固,根本没必要吃安胎药!
白檀端着黑漆漆的苦药汁,并两盘蜜饯一并奉了过来,“娘娘趁热用了吧。”
昭嫆一脸郁闷地端起了那紫砂药碗,嘀咕道:“这药愈发苦了!”
白檀笑着道:“周院令说,娘娘胎相渐趋稳固,故而略加调整,添了温补的鹿茸、杜仲,吃起来的确会稍微苦些。”
昭嫆一脸无奈,只得憋着鼻子灌了下去,然后抓了一把蜜饯塞嘴里,压住胃里翻涌的苦药味。
嘴里咀嚼着蜜饯,昭嫆道:“阿禌的贝勒府数月前就修好了,也该叫他搬出去了。”
康熙指着狼毫才刚蘸饱了红墨,便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