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木佛珠,讥笑道:“嫆儿如今是什么身份,岂能去那种地方见她一个将死之人?!”
昭嫆笑着对安嫔道:“既然是将死之人,见见又何妨呢?”
安嫔蹙眉:“嫆儿,佟皇贵妃害你之心,已经昭然若揭,何苦去景仁宫,岂非以身犯险?”
昭嫆淡淡道:“她已经绝食一天一夜了,若这样还能有力气对我下手,我倒是不信了。”
安嫔知道昭嫆是有主见的人,便也不再劝阻,只是她终究不放心,便道:“既然如此,我陪你去。”又连忙道:“我记得日前舒云不是给你缝了个厚实的护腰吗?为了以防万一,你还是缠上吧。”
昭嫆笑着抓起安嫔的手,让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一直都缠着呢!”
安嫔释然地笑了,“前儿,听说你从慈宁宫台阶上摔下了,可是吓了我一大跳!这个佟佳氏,真是疯了!幸好你早有防备,否则……”安嫔看着昭嫆额头上绑着的纱布,露出心有余悸之色。
景仁宫,这里被御前的太监看守着,旁人自然不得擅自进入。可昭嫆非等闲之人,人尽皆知她是何等专宠,佟皇贵妃被断了药在景仁宫等死,便是因为昭嫆的缘故。
因此,无人敢阻拦昭嫆,昭嫆与表姐安嫔长驱直入内殿之中。
这景仁宫,从前是费炭火最多的地方,这些年,佟佳氏体弱,又是皇贵妃之尊,自然无人敢断了她的炭例。可如今连内殿都是冷冰冰的,活像个冰窖,角落的炭盆空空如也。
不过,昭嫆并未禁止内务府给景仁宫送炭,那么这里的炭例,又是被谁发了话给断掉的呢?
昭嫆眯了眯眼,只有手握宫权的四妃才差遣得了内务府那些奴才,而四妃多多少少都跟佟佳氏有些龃龉。可若说是谁最恨佟佳氏……德妃——只怕十有八九是德妃暗地里吩咐断了景仁宫炭火。
内务府是最会拜高踩低的,景仁宫日薄西山、时日无多,他们自然不介意苛待景仁宫、讨好一下永和宫。
这偌大的景仁宫内殿中,两个伺候的宫女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