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悸。
康熙低头亲吻着那柔弱无骨的素手,眼里盈着水意,在昏暗的宫灯之下,隐然波光闪烁,他的声音微微哽咽:“都怪你不好,身子不舒服,也不早点传太医。害得朕那么晚才晓得你中了毒。朕若早知道,有一万个法子能阻止皇玛嬷。你干嘛偏偏要忍着不说?”
“嫆儿,你是不是也早察觉自己不对劲了?皇玛嬷病危,你这般忍着,处处为旁人考虑。但你可曾为朕考虑?可曾为阿禩和阿禌考虑?你若有什么万一,你孩子怎么办?你要朕……如何承受?”
一滴**晕开在昭嫆细腻白皙的手背上。
两滴、三滴……直到将她整个手背全都沾湿了。
“十年了……”康熙仰头悠长一叹,“自朕第一次见到你,到现在已经整好十年。”
康熙仿佛沉醉于回忆中,湿润的眼中满是怅惘,“记得那时候,你才十三岁。穿着一身云锦的长袍马褂,热得脸蛋都红扑扑的,明明一眼就能看出是个小女子,却还要弄虚作假穿男装……”康熙忍不住嘴角带了笑意。
“你可知道,朕当时还怀疑,你是不是故意来接近朕的?是不是朕的行踪已经被人窥探了?”
“朕一回宫,就立刻明日调查。结果才晓得,你额娘的确病了,也的确只是心病。你这个侍佛不敬的丫头,心一点都不诚,却真的如你所言,治好了你额娘的心病。你待佛祖不诚,待母亲却是极虔诚。”康熙喃喃自语着。
康熙不由自嘲一笑,“既然你不是故意接近朕,朕便没有打算继续监视安定伯府。不过,李德全那个狗奴才啊,以为朕对你上了心,隔三差五便跟朕禀报你的事儿。”
“明明是个小女子,却跟个男孩子似的闲不住。借着给佛祖还愿,总往香山寺跑,其实你是爱吃香山寺的素斋……呵呵,小馋猫!”康熙不住地笑了起来。
“跟你三哥赛马,跑不过,便在草料里下了巴豆!”康熙低低笑着,忍不住捏了捏昭嫆的鼻子,“你肚子里怎么那么多坏水?!”
“仗着一胎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