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厚福和罗瑞钻空子,御下不严,我的惩罚是半年之内不得领取月例。”
裴九叔挑眉:“这么轻的惩罚,跟不接受惩罚一个样。”
“起码我们把大侄女从山里带回来了。”裴金盛厚着脸皮说道,“她叫我六叔,我是关心她的,可不会像你这样漠视她。”
“少往脸上贴金了,你是什么人,我能不清楚?我的侄子侄女很多,裴念恩是其中之一,我与她的来往不算频繁,也许她参与狩猎是她想去?”裴九叔说话时看向裴念恩,“安全回来是好事,叔叔送你一件法器,你是想要攻击的还是防御的?”
自走进罗瑞的家,裴念恩一直没有说话。
此时她垂着头,肩头微微抖动,声音沙哑哽咽:
“叔叔,我不要你送我法器。
“狩猎是那样危险,我实力不够,怎么可能主动参与?我原本不在狩猎队伍里,直到队伍出发前几天,一位参与狩猎的叔叔来器坊问我准备得怎样,我才知道我要去狩猎。
“我当时吓得六神无主,想找叔叔帮我免去进山狩猎一事。
“可是我见不到叔叔,只好拿出积蓄买药和符箓,为即将开始的狩猎做准备。后来,我给五妹妹造符纸,五妹妹找出谋害我的裴厚福,又找出罗瑞和叔叔你。”
裴念恩直视裴九叔,失望地说:“叔叔和我有血缘关系,我以为叔叔是我的亲人,但叔叔和罗瑞才是亲人。”
裴九叔皱眉,说:“你需要我帮忙时见不到我,便把我恨上了?真是心胸狭窄。”
他的评价让裴念恩感到难受。
她晃晃头,甩开这点难受,说:“见不到你时我是恨的,我心里想,如果我能活着回到祖宅,我绝不会叫你叔叔了。可是,你没把我当亲人,我的期待落空不能怪你。要怪,只能怪我认不清你与我的关系。”
裴念恩自嘲地笑了起来,擦去眼角的泪水,用幸灾乐祸的口吻说:“叔叔,你知罗瑞窃取我的造纸术,却装聋作哑。这叫胳膊肘往外拐,依据宗法,你要受到严厉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