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瀚,一个是裴四叔的儿子裴印,一个是裴金盛的儿子裴通。他们见了她,有的躲在阿爹身后,有的露出快意神色,等着看她被长辈责罚,有的又想看她倒霉又怕她记恨自己。
裴如昔略过三少年,望向今年元月初一被她剃光头的裴金盛。
大晚上的,此人没有戴帽子,他戴着假发,把自己伪装得和全部头发束在冠里的裴三叔差不多。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在自己脑袋停留,裴金盛丢出两记眼刀,被她勾动了怒气。
裴如昔没有兴趣和瞪眼,移开目光,注视着坐着的族长,按照礼仪的要求问好。
族长接受了她的问好,说:“如昔侄女,你喂过鱼了?”
裴如昔:“还没有喂饱。”
族长看着莹姑,道:“莹姑,你回鱼塘帮她喂鱼。”
莹姑没有走,“鱼是如昔养的,我不会帮她喂。”又说,“你是族长,也是我的堂侄,何以不向我问好?”
族长咳了一声,绕开她问的问题,对裴如昔说:“裴瀚三人认为你欺凌他们,请我为他们主持公道。我刚才听他们说了事情的经过,觉得你确实有欺负他们的嫌疑……”
“稍等。”
裴如昔在等族长把话说完,莹姑出声打断族长的话,道:“裴瀚三人说了什么?我没听到,如昔也没有听到,你让他们再说一遍。”
族长敬她是长辈,她不敬他是族长,他不悦地道:“裴莹莹,这里是祠堂。你的辈分比我高,可是你不能在这里放肆。”
这次是裴如昔出声,“族长,依照我们裴氏宗族的宗法,我被裴瀚三人诬蔑欺负他们,我有权要求和他们对质。”
“对质就对质,谁怕谁!”裴瀚说。
不想对质的族长看了他一眼,不耐烦地摆手:“那就赶紧对质!”
裴瀚自以为族长站在自己这边,负着手踱着步走到裴如昔跟前,微微低头营造一种仿佛在俯视她的感觉,说:“林氏宗族的人欺负我们,我报复他们,你却认为我不应该报复他们,施展法术将我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