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如昔专注于修炼,两耳不闻窗外事,心却透亮。
她注视着裴向荣,说:“我会嫁出去,哪怕我在一年内晋升炼气四层。裴成烈不会被嫁给别人,哪怕他资质不如我好,修炼亦不如我认真。”
看事情看得如此明白的裴如昔,让裴成烈的慈父面具出现裂痕,他的脸色沉了下来:“是谁跟你搬弄这些是非?”
裴如昔说:“没有人跟我搬弄是非。”
她的语气顿了一下,接着说:“我上次赶走一个丫鬟,阿爹没有跟我说是谁指使她挑唆我,这次阿爹把有问题的清灵香归咎于奸商,估计两次算计我的是同一个人。能让阿爹这般维护的人,是裴成烈的母亲还是族长夫人呢?族长夫人不是很喜欢我,她的手却伸不进阿爹的住处。所以,是裴成烈的母亲算计我,阿爹怕我记恨她和裴成烈,拿假话欺骗我。”
裴向荣:“……”
裴向荣看着女儿,道:“昔昔,你还不到六岁,不该这样聪明的。”
欣慰自豪的语气中含着抹不去的尴尬意味,哪怕他撒谎不眨眼,假话被女儿戳穿了依然会感到不自在。
“我该装傻吗?”裴如昔问,“你骗得了我一次,便会试图骗我第二次。你纵容裴成烈的母亲一次,便会纵容她第二次、第三次。装傻会害死我的,我才不装傻。”
“……昔昔,你在故意为难阿爹。”裴向荣想起李解语哭着恳求自己原谅的脸,有些难以面对裴如昔清亮的目光,“你哥哥的母亲保证不会打你的主意……”
“我不信。”裴如昔说。
“阿爹给你补偿,你说好不好?”裴向荣问。
“我只要阿爹给予她惩罚。”裴如昔坚持。
裴向荣实在没了办法,七度水灵根的女儿只有一个,漂亮的女人想要多少有多少,他道:“昔昔,阿爹为你破例,你以后莫要辜负阿爹。”
在这天的下午,李解语不幸染上重病,熬不到年底便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