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战场上,唯一能写奏折,上达天听的,便只有年羹尧。
想来,这位年大将军,应该在其中出力不少。
倒是个敞亮、护短、讲义气之人!
贾蓉与年羹尧又就着战场之事聊了几句后。
柳芳步履匆忙地走了过来,抱拳行礼道:“柳芳参见神威候、参见年大将军!”
“这一战,大雍将士死亡四万人,受伤两万人。”
“杀死匈奴五万人,俘虏五万人,有六万人已经逃跑。”
“俘虏中,有伤者一万余人,请年大将军示下!”
虽然,此战已胜。
可付出的代价,却极为惨烈。
死伤人数加在一起,已至总人数的一半,可见此战有多么凶险惨烈。
年羹尧抹了把脸,脸上满是哀伤与忧愁。
他先是再度向贾蓉抱拳道:“多谢神威候及时赶到,否则这居庸关,恐怕已经成了一座死城。”
说罢,他又扭头对柳芳道:“去城里以及周边的城镇请大夫,全力医治我大雍将士,能保住一个算一个。”
“至于匈奴,随便扔几包药草进去,让他们听天由命。”
柳芳闻言,脸上出现了一抹迟疑之色。
他张口反驳道:“大雍素来崇尚宽和,讲究以礼待人。”
“若如此对待俘虏,是否显得我大雍太过苛责?”
此言一出。
贾蓉忍不住皱起眉,上下将柳芳打量了一番,眼中显出几分不愿来。
年羹尧本就听他这话不顺眼。
又瞧见了贾蓉的神色,便直接开口,怼道:“那里头是有你爹还是有你娘?竟让你如此挂心。”
“匈奴凶狠残暴,恶毒嗜血。”
“那些俘虏的手中,哪个没几条大雍将士的性命?你如今还要救治他们,莫不是脑子坏掉了?”
“不如让我打你一掌,你再同我说声谢谢?”
年羹尧这一番话下来,将柳芳堵得哑口无言,脸色涨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