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么……确实你自己就是如同奇迹一般的存在啊。”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蓝的表情变得越发温和,他似乎在不经意之间被眼前这位神情麻木的年轻人所打动了。明明蓝是那么憎恨奥姆的手下,明明蓝已经决定要戒备眼前之人,可是在利拉并没有任何感情波动的话语中蓝明显地感觉到了和他麻木外表所不同的、利拉内心真正的炽热的想法。蓝在此之前没有碰到任何奥姆的手下有着和利拉一样的甚至足以被称为天真的品质,在利拉说出自己信任尼欧的原因只是因为“那些小说、童话或传说都有一个美好的结局”时蓝竟然隐隐感觉到,似乎尼欧的面孔在那一刻与利拉重叠在了一起。利拉或许和尼欧是一样的,他们都是那般地未经世事,也都是那般地愿意把虚构的故事当做现实,然而那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愚蠢——尤其利拉这位人类历史上最聪明的人,就算他再怎么缺乏人生阅历,但他也不至于无条件地认为人类能跨越所有命运并走向更为美好的未来。他之所以这么坚信着,根本就不是因为他单纯向往着美好,利拉之所以这么相信着,是因为他看到了这个世界的美好,他看到了人类从过去到现在发生的转变,看到了人类这个种族到底创造过多少伟大的奇迹。所以他相信尼欧,相信人类,就如同尼欧也同样这般相信着一样。
这当然是一个奇迹,并不是说利拉拥有着如同奇迹一般的智慧并制造出了足以计算因果律的机器,而是说利拉这样一位从未体验过情感、从未学习过情感的人,竟然足不出户地自发地通过阅读学到了人类应该拥有的美好品质,这是在这样一个时代才会诞生的奇迹,就像利拉说的那样,是那些作者们的思想、感受、憧憬和梦想创造出的奇迹。
“看起来你愿意相信尼欧·雷伊了啊,而且看起来,你也愿意相信我了的样子。”
利拉的眼神由于他缺乏情感的原因显得颇为呆滞,可是或许是因为他智商太高的原因,蓝感觉他那双眼睛始终能看穿自己真正的想法。
“你这也看得出来么,真是的,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