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合上木盒,貌若无意地问:“使节团走了么?”
“回姑娘,走了大半月了。算起日子来,大概是君前辈命人送来此物后的第二日,使节团就走了。”
“来人还说了什么吗?”
铁洛有些不解地摇头,“没有。姑娘的意思是?”
“没什么,随便问问。去办正事吧。”穆然淡淡一笑,神色看起来与平时无异。赤子烈却皱起眉,好生看了她一眼,等铁洛带人下去了,才问:“你不会真看上他了吧?”
穆然起身,没好气看他一眼,“办你的正事!”随后她便神识一罩,两人重回谷中,赤子烈跟在她后头,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总之你记着,本王这辈子认定的王妃只你一人!我决不让他!”
“你很吵。”穆然头也不回,往伤员住着的宅院走。
赤子烈照样跟在后头,脸上发黑,“你这女人……”
“我怎样?不是想打晕我吧?”穆然忽然回身,“打不晕我,也要揍一顿。我可记着你这话呢。”
赤子烈果然愣住,听着这话是有些耳熟,依稀是前段时间他亲口说的。那时在宫宴上……啊!那时宫宴上,姚妩依稀是坐在他们对面,而她那夜去见她,就是易容那女人的模样,莫非?
赤子烈想的和实际情况略微有点偏差,不过有一点他是猜对了,穆然当时在场。
烈王殿下顿时脸上像开了染坊,脸色那叫一个精彩!穆然还从未见他脸色这么连番剧变过,因而挑眉多看了两眼,算报了他出言不逊之仇,这才转身进了院子。
赤子烈照样是跟进来,只是脸色说不清黑红青白,看得巫敏一愣,但等到穆然将装着鸩花的木盒交给她的时候,她自然就没有闲心去理会烈王殿下奇异的脸色了。
反倒是巫铃儿蹦过来,眨着大眼睛问:“烈哥哥,你怎么了?”这位大小姐想必是知道赤子烈没怪罪她,终于恢复了原来的活力。
“没事!去帮你娘!”赤子烈袖袍一甩,脸色臭得发黑,瞪一眼穆然。
巫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