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望去,他只把头偏了偏,半晌才问:“你究竟何意?”
男人嘿嘿一笑,“在下的意思是,你看这船上如此多的人,出海大半月无事可做未免无趣,不妨把这船甲板借我开一路赌局。到时船资双倍付给船家,赢的银钱咱们对半分!如何?”
……
一片静寂。
原本竖着耳朵在听的众人不由呈现石化之势。
连穆然都勾了勾唇角,表情怪异。
半晌,船工率先打破寂静,一跳蹦得老高,指着男人惊天怒骂:“好哇!你这无赖!闹了半天你是没钱付船资,想要胡混一程!”
他这一蹦,显得有些逗趣,船上众人再也忍不住,轰地一声大笑起来。
哄笑声中,男人挠了挠披散的头发,“哎,这怎说我是想要胡混?我都说了开个赌,赢了不就有钱了嘛。”
船工被他气得满脸通红,只差暴跳如雷,转身便将他往船下推,“走走走!老子行船多年,你这般无赖还是头一回见!赶紧下船!”
“哎,船家,你莫要如此死板嘛。”男人被他推着往下船的方向走,脖子不住往回拧,神情无奈。
“下船下船!没什么可说的!”
哄笑声越大,船工越是不讲情面,推搡的力气也越发大,眼看着男人就要被他推到搭起的船板处。
男人忽而抬头望了望天,神态平静,轻轻一叹。
这一叹,似带着些无奈感慨,又似全然无所谓,意味难以品读,却只见他的衣袍间忽而轻轻起了风……
昨夜在酒馆中,穆然便觉此人不太简单,因而自从见他出现在船上起,便细心留意他的一举一动。
那风起时极轻,只是刚刚掠起,穆然便神色一变,喝道:“慢着!”
船工和男人都是一愣,哄笑声也渐歇,船上所有目光都聚到穆然身上。
只听穆然道:“罢了,出门在外,谁都有不方便的时候。这位前辈的船资,我替他付了。”
众人面面相觑,那男人却是第一个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