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
初荷自幼所受的教育,全是那种男人若碰她一下肩膀,她就该把膀子砍掉以证清白。
她一直以为外面的世界全是那个样子,直到前朝覆灭,侥幸走出过几次深宅庭院,才了解这个世道早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与那瘫子的婚事被家中提上日程,加速了初荷的觉醒。
适逢滦城小姐选美大赛的举行,她决定自毁“清白”,让这桩婚事扼杀在摇篮里。
“青黛,待我的照片流传到滦城各大报纸上,我就再不符合他们选媳妇儿的标准。”
“你成了‘伤风败俗’、‘不守妇道’的女人。”
初荷眸中有泪,可顾青黛感受到的却是她不屈不挠的精神。
“我母亲是典型的夫为妻纲,即便我父亲指鹿为马,她亦觉得没有任何问题。”
“你姊妹弟兄呢?”顾青黛问到了关键。
初荷怃然凝笑:“我有哥有弟,若我母亲真被父亲打死,到底怪我还是怪他们?”
“一旦走出这一步,你以后就是单枪匹马孤立无援。”
“总比去跟瘫子过强吧?”
顾青黛想要拉初荷一把,她俩得制定详细的行动方案。
还是那句话,硬来不会有好果子吃,必须得靠智取。
初荷今天照旧回家,在选美大赛这边的情况能瞒多少算多少,被发现就态度诚恳反反复复认错。
婚期就在两个月后,初家不敢随意家法伺候,不然没等瘫子家发现实情退婚,初荷已被打个半死更没法出嫁。
顾青黛则在滦城里替初荷寻觅安全住处,待选美大赛安稳度过去,就是她登报断绝父女关系、逃离初家之时。
顾青黛随身携带的纸钞并不多,她全部拿出来塞到初荷手里。
初荷怎么都不肯接受,把顾青黛逼得没辙,只好让她回去打个欠条,待以后有了钱再还上。
“咱们和龚小爷约见的时间是在三日后,你得打点好那些下人将你放出来。”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