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连北川见她唇瓣都已发白,却还梗着脖颈与自己斗嘴,既觉心疼又觉可乐。
“我现在就看到一只。”
“在哪呢?你别吓我!”
顾青黛赶紧往连北川身后躲去,真在这种地方与野兽相撞,他们准成为对方的盘中餐。
“你喽,应该是只刚成人型的狐狸精。”连北川勾唇轻笑,做好了顾青黛伸拳头捶打自己的准备。
顾青黛被他戏弄地羞红起脸,“狐狸精只有遇见穷书生时才会现身,它们对你这种富家公子不感兴趣。”
话落,她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当真是要得病了。
“都怪我。”连北川试着靠近她一点,再靠近一点。
顾青黛揉揉鼻尖,垂着眼眸憋屈地数落:“都怪你,乱走什么捷径,说不定陆铭泽他们早就下山了。”
“真抱歉,青黛。”
“陆铭泽他们指不定要怎么取笑咱俩呢。”
“青黛,我是说……”
“嗯?”顾青黛蓦地抬头,却见连北川已近得快贴到她身上。
她条件反射般向后大退几步,“别以为这地方只有咱们两个,我就怕了你。你是不是想搜我的身?我傻呀,把藏宝图天天带身上!”
连北川被顾青黛噎得翻起大白眼,她真是空有一副好皮囊,却半分不像个女儿家!
“我是想抱抱你,让你暖和一些,怕你认为我是流氓,才半天说不出口。”
连北川感觉自己跟交代公事似的,没掺杂丁点感情色彩,宛若稍有一丝情绪,自己就成了想占她便宜的油腻男人。
“怎好麻烦连二爷,我能撑得住。”
顾青黛恨不得冲出小亭子,明明只有他们两个人在里面,可就是觉得万般拥挤。
这场雨持续到临近傍晚,仍连绵不止。
连北川望向体力透支的顾青黛,已靠在残破的亭柱上昏昏沉沉眯起眼睛。
再这样坐以待毙地等下去,他们俩就真得在法滦山上过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