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他压低了语音,“比连老爷更像个做父亲的。”
“我看他是刀子嘴刀子心才是。”顾青黛面上戏笑,心里已觉得他很不容易。
黄包车终在这时赶过来,顾青黛匆促离开。
她察觉吕士襄似乎是刻意在自己面前推销连北川。
联想到先前连贞贞在她面前说漏嘴那次,顾青黛一阵抓狂,连家上下指不定怎么臆造她蛊惑连北川呢!
男人太影响她“拔剑”的速度,如此大好时光,多想想搞钱的路数不好吗?
顾青黛第一次拜访钟家,心下稍有忐忑。
毕竟以往只和小钟班主有些接触,还都是在正式场合公事公办。
钟跃和钟秀同陪顾青黛坐在堂屋里喝茶,兄妹二人一改往常言笑不苟的姿态,与顾青黛聊得甚是和睦。
顾青黛原没计划在今日细谈新一年的合作事宜,钟氏兄妹却一再主动地往这方面上讲。
顾青黛见状干脆开诚布公,“小钟班主,我心里是这么考量的……”
她刚打好腹稿,钟家大门就被人奋力敲开。
来的几个年轻后生皆是钟家大戏班里的,他们形色仓皇,“班主,咱们钟家戏院着大火啦!”
钟跃手中的茶盏“啪嚓”一声落地摔碎。
刚刚还在享受年节气氛的钟氏兄妹,如冰火两重天,瞬间从天上跌落到地下。
整个钟家人倾巢而动,一窝蜂奔向钟家戏院。
钟氏兄妹哪还顾得上顾青黛,她独自在钟家堂屋里怔了怔,随即也跑了出去。
当下还在年节里,不管警察署还是救火队都在歇假,把人手全部召集回来再赶往现场,只怕黄瓜菜都要凉了。
顾青黛就担心茶楼会发生这种情况,每日都不厌其烦巡查各个死角里的隐患,还时不时给伙计们普及救火和自救的常识。
她第一时间跑回茶楼,除留下顾青松看家,余下所有伙计皆被她叫上。
什么木桶、火钩,还有钉子钩、竹梯等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