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黛一大清早便跑到许玄年家门首候着,对于今天这场来之不易的会面格外重视。
好不容易等到许家人把她让进府中,半路却杀出来个程咬金。
顾青黛恨得咬牙切齿,她和连北川就是命里犯冲,他肯定是自己搞事业路上最大的一块绊脚石!
好在许玄年的小女儿许秋霞是个明事理的,这位中年妇人算是她父亲的半个文书,常为她父亲打理各类事务。
顾青黛三顾茅庐,还没等打动许玄年那位本尊,先把她这个文书感动得不行。
上一次得知顾青黛在雨中足足站了半个时辰,许秋霞直接冲出大门,拍着胸脯保证定让她父亲见顾青黛一面。
还数落顾青黛是个死脑筋,非得请她爹一个土埋半截的老头子做什么?
顾青黛当时与她说笑,既然请不动老头子,那么请老头子的传人也是一回事。
许秋霞连连拒绝,她父亲教了她一肚子的学问,偏偏在茶道上是一片空白。
老头子清高倔强也不算沽名钓誉,他确有那份本事,且在行内得到一众大家的认可。
顾青黛被许秋霞领进中堂时,里面只有许玄年一人,那个可恶的连北川不知是藏了起来还是已经离府。
她还不清楚许玄年和连北川之间的关系,还纳闷这样一位清流怎会与连北川那种游戏尘寰的乌衣子弟相识?
殊不知一般人入不了许玄年的眼,他却独独欣赏连北川,二人是典型的忘年之交。
“许老,我是醒狮茶舍的……”
顾青黛甫一启齿,许玄年已抬手示意她用不着再往下讲了。
“前些年我和你爹有过几面之缘,你们醒狮茶舍的茶我也是喝过的。”
许玄年自太师椅上站起身,头发已是花白,眼神却非常矍铄。
他负手一立,倘或再加上一条大辫子,真跟前朝的士大夫一模一样。
“你们卖的茶就是给人喝了解渴而已,与我,道不同不相为谋。”
顾青黛心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