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青山山巅的那片终年不散的云雾,每天总是最先触摸到灿烂的阳光,多情的朝霞把它涂成了一只天河中的红鲤,静卧在西南边陲的制高点,和煦的太阳渐渐升高了,山巅才还原成本色,一片白雪。
伴随着樵夫步行激起的沙沙咝咝的水声,树木砍伐时的挥舞声,山林间久久回荡的鸟雀叫声,让这个寂静的山谷热闹起来,人们热情的打着招呼。
“刘二,你们家又添新丁了?”胡子拉碴的大叔笑呵呵的问着溪边捧水喝的年轻后生。
后生抬起头,“胡叔您消息忒灵通了,俺屋里寻思着啥时候想请大家伙都来吃顿席呢。”
大叔点点头:“好好好,俺就得意你们家的手艺,先说好,酒可得管够。”
“那不是必须的嘛,俺大前天还说嘞,好久没跟你们几个哥们聚一聚了,他腿伤了实在不方便,一下雨下雪膝盖骨就生疼。”后生抹了把脸,拾起地上的扁担。
“恁爹那腿是年轻时候落下的毛病,俺那里还有点赤脚医生开的土方子,晚上让俺那口子拿给你,定坏不了。”大叔握紧手中的斧头,向一颗柴木狠狠砍去。
“那俺先谢谢叔了,俺先去上面看看林场,再见了叔。”年轻人收拾好行装,向山林更深处走去。
“嗯嗯,注意安全。”大叔呼出一口浊气,“现在的小孩子怪客气。”继续挥舞斧头,不多时,一颗粗壮的树木就直直倒下,大叔靠着树桩坐下,不过这刘家后生确实争气,父亲百病缠身下不来地,母亲又是个妇人没多大力气,这小子硬生生靠一担担柴火把一家人拉扯起来,还养活了弟弟妹妹,最近又向官府包了一块林地,雇了许多樵夫,看好的柴木烧成上好的木炭后专门卖给城里的达官显贵,是个角儿,想到自己不成器的儿子,大叔叹了口气,又站起身接着忙碌。
“啊!”忽然山林深处传来一声响彻山谷的尖叫,大叔心底一颤,接着就看到无数樵夫面色惊恐的从中跑出,那个刘家后生跑在最后面,他大喊着:“野人又来了!野人又来了!”与大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