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快步走出碧瓦朱檐的酒楼,此时天刚刚过晌午,前面西庸城主街道人声鼎沸,这座夏禹王朝的边陲小镇,很久没有这般热闹了,老人心中亦是高兴。
突然,他脑海中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
天玄宗什么时候设立过长老了?还是掌律长老!老杜那头倔驴,说好听点叫雷厉风行,说难听点就是一言堂,整个天玄宗他兴起时能带着全宗跟别人拼死拼活,他服软时所有人都得乖乖上门赔礼道歉。这样一个直肠子怎么可能会设立长老?还是督察宗门上下大小事务的掌律长老?
炎炎烈阳下,姜浮生感到后背一阵寒意,他急忙回到酒楼,推开木门,果然人去楼空,桌上空空如也。对方能在自己眼皮底下蒙混过关,必然有压箱底的本事。修行人修行事一贯自己解决,他没有义务帮助那俩黑心的师叔侄脱离险境,但如果让一条大鱼就这么悄无声息来到西庸这个小水洼,对绝大数人来说灭顶之灾,后果难以想象。
他急忙找来店小二,询问他们三人的行踪。
“三人?”店小二有些糊涂,“小的只看见一个素袍姑娘一个人退宿啊,她还问我,有没有看见跟她一起的师叔师弟呢!”
怎么可能!那两人自己走时虽然沉默不语,但生机勃勃,一个是地元中境,一个是淬体巅峰,而且毒素还未渗透四肢,怎么可能平白消失呢?
“那你可曾听到什么异响?”老人继续追问。
店小二挠了挠头,努力回想:“没有,城主小的确实没发现什么异常,进去打扫房间时也与其他客人一般无二。”
姜浮生叹了口气,他心中隐隐有个推测。
他来到城外,不再隐藏修为,身形宛如一道流星向着北方拔地而起,长袖飘飘,说不出的洒脱。终于,在百里外的一条小河旁,他俯瞰到了那刚刚拜别的身影,那人坐在河岸边石桥上,一前一后摆着两个茶杯,仿佛早有预谋。
老人轻轻落地,眼神复杂的看着一脸天真的绿眸女孩。
“你就不能放过他们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