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手抽出夕雪剑,一剑一势毫无章法,如小孩子使剑,左戳一下,右砍一下,却是处处攻要害死穴,双目、膻中、下阴,每一招都狠辣无比,快时如电闪雷鸣,慢时如开春细雨,没有一点儿规律可循。
一炷香时间过后,南苛收势,随手将夕雪剑一抛,两行血泪已然风干在脸上,木屋已经不知何时被砍的七零八落,南苛抬起头,一弯月牙明晃晃的。
“月有阴晴圆缺,我生来孤身一人,承蒙首将收留,歌笑不弃,已是难得,又何必执着……”
南苛苦涩一笑,心情有些平复,回到已经化成一片狼藉的木屋,几番翻找终于找齐了所有东西,看着一地废墟有些不好意思,想找些纸留封书信却是发现已然没了宣纸,只好拆了沁萝写的信,用封皮写了句抱歉。
南苛手里拿着信,打开一看,心里不由一颤。
“范先生亲启:
所谓千金易得,知己难寻,妾身贱籍,难及先生高雅,我等本不该存于世,机缘巧合,十六年前我等逃过了屠刀,又于今日相逢, 何人求缘法?妄怒目,笑低眉,东风几时来?不见山,休望川。”
南苛看到此大惊失色,这几句歌谣正是当初战陈浩时,昏迷前听到的几句歌谣。
南苛脸上惊容随即转为喜色:“哈哈哈,我就知道!我不是孤身一人!十八家那么多人,任他皇帝老儿杀也杀不干净!”
南苛继续翻看着信件:
“只道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二人相见相认乃是天意,分别自亦是天意,见即是缘,再见却是祸,红尘茫茫,若是思念,只需寄予明月,祝君前程似锦,健康喜乐。——罗琴书。”
南苛沉默不语,他也知道自己与沁萝不得相见,总是相见,万一叫人寻出蛛丝马迹便是灭顶之灾,毕竟说到底,他二人还算是“余孽”。
南苛把信件置于油灯上,直至烧成了灰烬才回过神,喃喃自语:“沁萝沁萝,你叫罗琴吗……倒是与范北懈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了……”
南苛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