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整个梧山城都炸开了锅,一夜之间全城都知道了范北懈的大名,更是知道了这名不见经传的范北懈留在沁萝房中睡了一宿。
不眠花船大堂中,那老鸨一对儿浓眉全然立了起来,指着昨晚守门的龟公的鼻子尖声叫道:“你确定昨晚再无其他响动?”
那龟公额上的汗珠滚滚落下:“小人的确没听到除了念诗声以外的其他声音,绝无欺瞒啊!”
那老鸨一脚踢翻那跪着的龟公,来回踱步,手里的宫扇左右乱扇,已是全乱了心思,嘴里嘟囔着:“可别真出了什么意外啊……我的银子啊……那小王八蛋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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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梧山城一处别院内,院子很大,却是无半点儿园林装饰,反倒全然耕成了农田,一个壮年男子一席黑色长衫,却是带着草帽,提着锄头耕着田,叫人看了好不怪异。
“咚咚咚咚!”院门忽然接连数十叩门声,那田中耕作的男子眉头一皱,轻声道:“谁死了,来报丧……”
还不等他前去开门,门外人已是翻墙进了院子,直直脸朝下摔了个狗吃屎,却是顾不得疼,连滚带爬的跑到男子脚下:“老大!老大,不好了!沁萝姑娘昨日叫人留宿了!”
那男子眉头一挑,顿时来了兴趣,此人正是梧山城的地头蛇——崔老大崔二河。
“哦?新鲜,昨夜沁萝姑娘出了什么难题啊?”
那敲门人双手奉上一张信纸,其上写的正是昨夜南苛所做的七步词。
崔二河瞧完,嘴角一扬:“有点儿意思,行了,你下去吧,此事我知晓了。”
那敲门人低头称是,转身正欲离开,崔二河扛起锄头,风轻云淡的开口:“对了,以后若是再敢这么敲门,我断了你敲门的手,此次罢了,下去吧。”
声音落在那敲门人耳中惊出一身冷汗,连忙跑出了院门。
崔二河一锄头一锄头的耕着地,许久笑出声来:“范北懈?真能给我添些乐子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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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眠花船,